天蓝得空空荡荡
我趴上树顶摘青杏,看倩在她家屋檐下椅子上坐着,正看书,我就从树上没下来
反正枝繁叶茂的
我想我是一片树叶,有一阵没一阵往嘴里丢个杏
王老五家里再没人,人都到山上收麦去了
王银蛋在城里上初中,穿得很整齐干净,白净得像个画上人
王银蛋揭开门帘出来,嘴对嘴给倩喂水果糖
她也不躲,咯咯地咬了好一阵子
她就撂下书笑着进里屋去了
王银蛋赶紧来闩了大门
与我们同车去的除了牛放,还有蓝小梅,许宏
整个上午都在吃核桃,吃花生,说无关痛痒的话
太阳时出时没,我时脱时穿
我看见蓝也时脱时穿
午饭吃的是剥皮蒸土豆,面块,凉粉和凉面
午饭后,全体散了一转
见到了从未见过的大核桃树,见到了从未见过的藏獒
天热起来,蓝脱了外衣,显出红色的无袖衫
雪峰也脱了外套
我的额头有了毛毛汗
回来回,打起了麻将
我这才感觉疲惫,以至人坐在椅子上都有些恍惚
好在还看得清牌
碗,象征着粮食,摔碗就是砸饭碗的事,难怪母亲紧张失色
之后的日子,总是小心谨慎地端着碗,生怕一点闪失验证了母亲的预言
不晓得筏子客是否真偷过生产队的某个女人,不晓得生产队的某个娃娃是否真是筏子客的种,虽然背地里都是那样传说的
看见那个女人在水边独坐,我会自然想到这个——她是在等她的野老公
看见她从她们家高圈出来,在嵌裤子,我甚至会想到她的屁股和筏子客的胴体——我不晓得我的性意识要比我的青春期早
“你妈偷筏子客!”跟那个娃娃打架骂架,我们总是这样说
我们不晓得我们从小居然这般用心险恶
有些事,明理是错的也要去维持,由于不甘愿;有些人,明理是爱的也要去停止,由于没究竟;有功夫,明理路没完哔还在前行,由于风气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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